只是,这丢了的东西是怎么找回来的。
“爹可想知道,玉佩我是从哪里找回来的?”
沈恒刚要点头,白氏急匆匆冲了出来,“老爷,时辰不早了,咱们还是赶紧让音音回去休息吧。她这一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,肯定身心疲倦……”
“这块玉佩是我从思思妹妹那里捡到的。”
沈音音明知道白氏的目的,故意打断她的话。
沈恒能从一个百户做到现在的位置,自然有几分聪慧,他看看沈音音,再看看白氏,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“咱们家思思可真是你的福星。你看你找了这么久的东西都没有找到,咱们家思思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你找到了。”沈恒装傻,借机护着沈思思。
只是他做的太明显了,沈音音差点被他气笑。
虽然她早就知道沈恒偏心白氏母女,可是一个人能把偏心做到这个份上,也真是……能耐。
“爹说的没错,思思妹妹确实有福气。正好这些年母亲的嫁妆丢了不少,我这就去思思妹妹房中,说不定等下我还能找到不少呢。”
沈音音明明在笑,可是这两人总觉得她笑的不怀好意。
“思思病了。有什么事情还是明日再说吧。”白氏想拖延时间。顺便提醒沈音音,刚才的事情她已经不计较了,如果她非要继续闹下去,她也就不客气了。
可惜,沈音音当初放过沈思思,就是为了把母亲的嫁妆找回来,如今别说一个白氏,就是沈恒站出来阻止,她也绝对不会罢休。
“妹妹病了?如何病的?请大夫了吗?不是我说你白姨,妹妹病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和父亲在这里花前月下,从前我瞧着你挺心疼妹妹的,今日怎么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了。
还是说,你从前的疼爱都是假的?”
“沈音音……”白氏差点被她气哭。
自从入了沈家,将近十年了,老爷疼惜她,两个孩子聪明懂事,就是这个继女,也像个隐形人一样,从不让她操心,京都城里,多少人羡慕她。
大概是体面久了,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般指着鼻子说这般露骨的指责了。
白氏一着急,又红了眼眶,沈恒下意识想要替她出气,沈音音懒得继续看下去,直接带着白朮去了沈思思的院子。
白氏原以为事情闹到这一步,沈音音多少会退一步。可是她没想到她今天像是变了一个人,不仅谁的话都不听,还想冲进思思的屋子。
女儿回来时的模样,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,不行,她绝对不允许她过去再打扰女儿。
“大小姐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吗?那块玉佩的事情,说不定就是巧合。你明知道你妹妹病了,却还要在这个时候让她费心,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,这个责任你付得起吗?”
沈音音神色悠长的看向白氏,“你刚才不是说,她病的不重?我不过是想进去沾沾妹妹的喜气罢了。怎么就是刺激她了?白姨这话说的好生奇怪。
这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们母女心虚呢。”
沈音音凑近白氏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此时的她,就像是一个蛰居多年的蛇,从山洞里爬出来后,看似温和,实则危险重重。
没错白氏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人,今日她居然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危险。
“好了。别闹了。”沈恒一把拽开沈音音,随后叫来下人,“把大小姐送回去。大小姐马上要出嫁了,日后没事就别随意走动了。”
沈恒这是要禁足她?
明明做错事情的是屋子里的人,明明他已经开始怀疑她,但是因为偏心,他便开始装聋作哑,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,当初她是怎么被他骗的?
“父亲,你也急了?”沈音音红着眼眶走上前,她睁大双眼,似乎要把这恶心的一幕记住。
沈恒被她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,下意识躲闪,“老夫知道你今日受委屈了,这样吧,明日你让你身边的人去帐房取一百两银子,买些东西安慰一下自己吧。”
一百两?
沈思思那一次出门不是动辄千两,她这个嫡女用清白也只换来了他一百两的大度。
好,好的很啊。
“父亲如此疼爱女儿,女儿一定铭记于心。”沈音音退后两步,规规矩矩行礼,“时辰不早了,父亲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沈音音和白芷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
白氏看着她的背影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依旧不安。
“老爷,音音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?刚刚都吓到妾身了?”白氏靠在沈恒怀里,眼光流转,“莫不是她有了永宁侯做靠山,便开始肆无忌惮,连老爷也不放在眼里了?”
沈恒闻言,当即黑了脸。
“就算她成了皇后,也是老夫的女儿。更何况取取侯夫人。”
思音阁
“小姐,老爷太过分了,刚才的事情只要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和二小姐脱不开干系,可是老爷非要护着二小姐,还说什么是二小姐运气好,所以才能带着大小姐找到想要的东西。”
白芷越说越生气。
“你急什么?这个世界上又不是他一个人。自然所有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。”
沈音音看着窗外的绿竹,眼底闪过一抹冷意。
“白芷,你明日……”
第二天一大早,沈音音吃了早饭便和白芷兵分两路,离开了沈家。
沈思思虽然卧病在床,却依旧让人关注着思音阁的事情,在沈音音出门后,她立刻派人去给世子送信。
祁家,书房
“侯爷,世子回来了。”长信进来禀告,“世子一回来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。”
“知道了,让我们的人都撤了吧。”祁君洐柔柔酸疼的额头,放下书册,“沈家那边今日有什么动静。”
长信原本正要说此事,见侯爷问了,赶紧说到,“沈小姐出门了,看方向,是大国厮。”
“她昨日才在那边被人偷袭,今日一大早又过去?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