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个墨镜,等我可以出院,动刀的刀口也都好的差不多了以后,这才拆了绷带一直佩戴着那副墨镜。
“琰巷路……琰巷路!琰巷路——”
苍老的声音响彻在耳边,此时的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想要坐起身子,可我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。
醒了以后那苍老的声音渐渐变成了指甲抓黑板剐蹭的刺耳声音,可我对此不光觉得刺耳难耐,还觉得那声音每次都出现都将我的心脏重重的击打了一番!
心脏压抑的刺痛让我难耐,很快的声音消失了,我也可以活动了,可镶嵌在我脑中的“琰巷路”让我无法忽视。
我看向了窗外,现在天还未亮,可我却根本没什么心思继续睡下去了,脑子里反复倒腾琰巷路三个字。
琰巷路我不是不知道,那片听说是以前的一处乱葬岗,而那附近没多远都被资本家弄成了繁华地区。
也因为那边靠着江边,地区经济才能够发展起来,不过刚刚那一声声琰巷路并没有说去哪,我开始仔细的想着当时医院做梦的时候,那老者跟我说的话。
……99?对应该是这个。
就在这个念头出来之后,迫不及待的穿好了衣服前往琰巷路999号。
半夜里我打了午夜的出租车,现在是凌晨十二点了,这个时候开车的都很少,有些是这种司机兜一圈随缘接客了。
“去哪啊?”
“琰巷路999号。”
我刚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,能感觉到那司机的瞳孔皱缩,兴许是想拒绝,我以为只是因为琰巷路那地界从前是坟场,接客去那觉得晦气并没有多想。
可这师傅点点头让我上了车。
等到上了车我就靠着窗户边看着路边的风景,路上车少可以顶着限速的速度行驶,这就让夜晚多了些别致的景色。
黑暗的街道路灯点点,就像星光一般都点缀,兴许是景色有些美,兴许是透过墨镜看的更加的暗。
等我缓过神来就是司机停下了车跟我说到了,给了钱以后,我走下了车,司机一脚油门轰的一声!
就足以知道他这一路是有多么后悔接我来这里了。
当我扭头看向路旁的时候,那就是一面的商店,卖什么的都有:烟酒吃喝、锅碗瓢盆、寿衣花圈……
寿衣花圈?999号…
此时的我终于懂了,那司机究竟为了什么一脚油门宛如开个跑车似的,刚刚还觉得夜晚还有些闷热的天气。
现在就觉得冰凉刺骨,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心理作用,我裹了裹外套迈步往里走去。
吱呀——
门有些老旧了,根本不需要现代店里面的那种红外线扫描:欢迎光临
这种门的吱呀声,哪还有听不见的呢?进入这贩卖死人物品的地方,里面有纸马、纸牛还有几沓纸钱,以及叠金元宝的金色纸张……
总之这里面就是贩卖死人物品的一应俱全。
“啊!卧槽,卧槽!”
环顾四周的时候,只顾着看远处的事物,当我扭头一看,一纸人脸脸蛋上红色的圆形正僵硬微笑的看着我。
身上还穿着一件蓝色花纹的寿衣,头顶上戴着一顶小蓝帽。
就在我惊叫出口国粹惊吓之下连忙向后退去的时候,我看着那眼睛居然眨了眨!
这一系列哪怕是发生在白日都够我受的,可这是晚上还是午夜!
往后退的时候身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用力将我往前推。
“走你!”
“啊!卧槽!”
屋子里的地方不大,三大步一迈就能把我刚刚的几小步给全都迈了一遍。
这一大步的踉跄差点就要亲上那小纸人了,我的脚是站住了,身子再往前倾去。
我虽然是个24岁正值青年的大小伙子,可我去了工地里哪遇到过女人,就连女纸人都没遇到过啊。
现在却要眼睁睁把初吻奉献给这个纸人,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顺其自然吧!
我闭上了眼睛紧皱着眉头,心脏的跳动让我能感觉到心脏撞击着我内里的肌肤,可等了一会儿我还没有碰上那个纸人。
“闹够了没?”
熟悉的老人声响映入了我的耳畔,这声音促使我猛然的睁开眼睛站稳了身子,眼前的纸人不动了。
我的衣领刚刚被抓着,现在那扽着衣领的手已经松开了,扭头看去就是梦里面的那个老头。
看上去并没什么不同,要非说什么不同,那就是眼前老者的脸上有了层恼怒的神色。
“老者……你,你让我来干嘛啊?我刚刚做梦还听见你说话了。”
“那不是梦,是我去找的你,你那眼睛是不是没了。”
我对此有些震惊,我一直戴着墨镜,他怎么会知道?
“是……是,怎么了。”
你那眼睛并不算没,有一鬼瞳在你眼里,刚刚你看见的那个眨眼睛的纸人就是你消失的左眼搞得怪。
“你放屁!你不要以为你是年老就要尊重你啊,你骗人的话我可就走了啊。”
老者斜眼睛看了我一眼,微微叹口气,随后指了指我的身后,我有些嫌弃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“卧槽!”
我刚刚平稳下来的心情顿时又不平稳了,这……我记得根本没有门嘎吱嘎吱的声响啊!
为什么我身后突然出现个年轻……貌美的女人?真是吓人。
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。
“我说小姐,你突然出现在人的身后是会吓死人的知道不?”
我在刚刚被吓了一跳以后,就一大跨步往后退去,心情平稳了些许。
紧接着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女人,女人的脸极其的白皙,衣衫并不是现代服饰而是古代的衣物。
这种衣服穿出来,还是在大半夜真是会把人吓得半死,不过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重点,我只是在想这女人会是家里谁死了。
丧夫吗?可是看上去很年轻不像啊。那是丧夫丧母?啧……无论丧什么还这么年轻真是惨啊。
“你仔细看看她的脚。”
我听着老者的话寻声看去,仔仔细细看了她的脚,长长的衣摆遮盖了脚,让我看不见脚上有什么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