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市近期发生了一件怪案。
三名男子晚上在家中睡觉,早上醒来发现脖子上裹着绷带,去医院一检查,好好的甲状腺没了。
警察接到报警,查了医院报告,看了附近监控,问询了当事人。
确定事发当晚并没有人进入受害者家中,受害者也从未离开家半步。
要是一个人被割还能说是偶发事件,三个人接连遇害就不得不引起重视了。
市里请了省级刑侦专家,成立了专班,下了死命令要一个礼拜侦破「消失的甲状腺」一案。
但全市的男人们已经惶惶不可终日。
毕竟从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法来看,他的目标对象是男性。再加上没有固定的年龄阶段和性格特征,所以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噶甲状腺的人。
「要我说这个人就是傻,噶甲状腺又不能卖钱,不如嘎腰子来的实在。」
在门外就听到实习医生小李说着的玩笑话。
「都在呢。」我擦了擦头上的汗,轻轻敲了敲开着的门。小李扭头看到我,赶忙跑过来接过我手上的东西,「师母又来给师傅送饭啦,看来我今天又有口福了。」
「山菌野鸡汤,炖了一个上午的,给你们补补气血。」我拧开保温盒,盛了两碗汤,留给小李一碗,另一碗端给了老公。
他抬眼看看我,一脸的有气无力,头上还冒着密密的汗珠。
医院的窗户打不开,空调又是设定好的恒温,我只能掏出包里的纸巾擦了擦他头上因为喝汤越冒越多的汗。
最近值班、手术连轴转,他说脑子总是混混沌沌、不清醒,很多事情总是记不住,还会和以前发生的事混在一起。
我特意找了老中医要了个补气神的方子放在了鸡汤里,希望能给他调理调理。
小李还在关注网上关于甲状腺被噶的消息,「看网友爆出来的图片,这个人肯定不是医生。」
「为什么?」出于好奇我收好纸巾坐在小李旁边看他手指着网友放出来的图解释。
「现在甲状腺切除手术已经很成熟了,从口腔入口摘取根本不会在脖子上留那么大的疤。」
「而且留那么大的疤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?」
「我觉得这个犯罪分子肯定和这三个受害者有仇,不然下手的时候肯定要做到天衣无缝啊。」
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,扭过头看我,「师母对甲状腺手术应该很了解啊,想当初师傅可是凭着你这个活字招牌一举成名呢,我刚进科室的时候就有好多人给我讲你们伉俪情深,你自愿支持师傅用新技术做第一台手术的感人事迹呢。」
「是啊。」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,柔声说道,「要不是你师傅,我脖子上也得留这么一道难看的疤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