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腊月，我被冻醒在阳台。

身下传来的冰凉更是让我吓破了胆。

我尿床了。

薄薄的小垫子早就被渗透。

完了，完了，我得赶紧收拾好，不然，妈妈又要打我了。

就在我手忙脚乱想要掩饰的时候。

背后传来尖利的叫骂让我瞬间从头凉到脚。

「死丫头，要死了啊你，十岁了还尿床。」

妈妈穿着暖和的睡衣，三步并两步走到我跟前，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。

我被打趴在地上，耳朵嗡嗡作响。

「我真是欠你的，讨债鬼，你怎么不早点死啊!」

妈妈气得胸口急剧起伏，狰狞的脸上青筋暴露。

她似乎不解气，走上前一把扒下我的裤子。

恐惧瞬间涌上心头，我抓着妈妈的手，不住求饶。

「妈妈，妞妞错了，别这样，妞妞自己洗衣服。」

可是妈妈早就听不进任何东西，愤怒的她伸出手使劲拧着我大腿深处最娇嫩的地

方。

[啊一啊一妈妈不要，妞妞疼!」

我的惨叫吵醒了哥哥。

哥哥揉着惺忪的睡眼，看着我满脸不耐烦。

「大晚上的，嚎什么嚎，让不让人睡觉了，小心老子杀了你。」

妈妈面对哥哥，立刻换了慈祥的表情。

「乖儿子，吵醒你了，都怪这死丫头，你快去睡，明天还要上学呢。」

说完，又在我身上踢了两脚。

「还不快把这里收拾干净。」

我哆哆嗦嗦地伸向一边的抹布，刚伸手，却被妈妈一脚踩住了手背。

「嘶一」

痛楚传来，我却不敢再大声喊痛，因为喊疼只会迎来更激烈的暴打。

妈妈高高仰着头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。

「用你自己的被子擦，擦完，明天自己洗干净。」

我看向阳台地上的床铺。

那床小被子，是我刚出生的时候，奶奶给缝的。

每晚抱着被子入睡，闻着熟悉的味道，总让我心安。

我不舍地抱着被子，眼泪汪汪地看着妈妈。

妈妈一把夺过小被子，扔在地上，用脚使劲踩着。

「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，小小年纪一副狐媚样子。」

这是晚上唯一能给我慰藉的东西。

如今却染上了脏污，还被妈妈肮脏的脚踩着。

我哭着抢着妈妈脚下的被子，心痛得不行。

直到被妈妈一脚踹翻。

深夜，我冷得发抖。

月光照下，给供桌上的佛像镀上了一层银边。

我抬头仰望。

「菩萨，为何我的命这么苦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