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夜的，下着雨，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，我找了上门化妆师，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身。

这是我第一次尝试高开叉的裙子，几乎能看到我的大腿。

化妆师竭力推荐：「真的好看，您信我，你这身材太好了。」

我看着镜子里不像自己的自己，伸手去碰，碰到镜面才反应过来。

「那就这件吧。」

往常这个时间我应该早睡了，我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天，穿着不敢尝试的衣服凌晨坐在酒吧里。

我没进包间，只在大厅，几分钟里就不断有人送我一杯又一杯五颜六色的酒。

有些味道不好的，喝了一口便放下，有些味道好的，我也给面子喝光。

到最后，恍恍惚惚，感觉身边人都是张栩川。

身体因为喝了酒有些燥热，我摇了摇头，还想去端酒。

杯口上突然搭了只手掌。

我举起自己的两只手看了又看，确定不是自己的，顺着手掌抬头往上看。

头晕看不真切，只能看得清那双漂亮的眼，好像在哪看过。

他挪开了酒杯。

「姐姐，不能再喝了。」

这句话是好心的我知道，但是张栩川和那女生的笑声好像还在耳边，我不领情，仰着脸问。

「凭什么？」

面前人似乎是轻笑一声，解释道：「别喝别人送来的酒，不干不净的。」

他这句话落进我耳朵的同时，燥热也席卷我的全身。

我弯下了腰，他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，是舒服的冰凉。

挨着他的手掌蹭了蹭，他明显僵硬。

我站起身，看酒吧里五颜六色的灯光落在他脸上。

装作熟练的模样问他：「去顶楼？」

顶楼是一个个的包间，专供人过夜。

因为燥热反而看清了面前的人。

他听见我的话脸连着脖子全红了，红得出奇，在乱七八糟的灯光下都能感觉到他在冒烟。

他结结巴巴：「我，我不是干那个的。」

「不愿意就算了。」

大厅里有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我身上，我抬脚想快些离开，却被他从身后拉住了手腕。

我甩开，眼泪控制不住滚下，张栩川的「腻了无趣」萦绕在我脑海。

「不愿意就算了，我不是没人要。」

「别碰我，滚。」

下一秒便被面前人结结实实堵住了唇舌。

他揽着脚步已经虚浮的我，边走边说。

「沈霁安，二十四。」

「家就在淮城，没有工作。」

他压在我身上，不熟练地拉我身后的拉链，我带着他的手一起拉下。

他吻落了下来，我听见我清醒时他最后一句话。

「干净，没谈过恋爱，没做过。」

「苏绾，你别怕我。」

我想张口，为什么他知道我的名字，声音却被撞得支离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