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人眼里,我同拓拔璟琴瑟和弦,倒有几分恩爱夫妻的意味。
我每日缠着拓拔璟,时不时便喊着腰酸背痛。
许是因为我肚子里是他头一个孩子,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允我胡闹。
起初,他欲要拒绝我,咬牙切齿道:“宋韵清,别太过分!”
我泫泪欲泣地望着他,很是委屈道:“是我胡闹了……”
“可我的腰真的很酸……”
他黑着脸道:“你知不知道这是军事重地?”
我从他腿上起身,头也不回:“我走就是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,看了看营帐之外漫天白雪,最终还是把我留了下来。
等众将军见我坐在拓拔璟腿上听军事密报之时,脸上写满了不相信。
拓拔璟慢慢揉着我的后腰:“她一介弱女子,翻腾不起什么波澜。”
我适时靠在他怀里闭上眼。
“南朝的将军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娃娃,行军打仗还是嫩了些。”
“不多时便被我们击退数十里。”
“如今身负重伤,不知躲到哪里去了,总归也是凶多吉少。”
我眼皮忽而颤抖一下,又将脸贴近拓拔璟的腰。
他低头看我一眼,随口问起:“南朝的小将军叫什么?”
我忽然紧张起来。
半晌听见人说:“叫什么不知道,倒是知道是姓沈。”
拓拔璟没说话,像顺猫一般摸了摸我脊背。
半个时辰过去,众将军终于散了。
我听了满满两耳朵的密保。
睁开眼便看见拓拔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。
我连忙用脸颊蹭他手背,弱弱道:“夫君,我……有些饿了……”
他用大氅将我包裹得密不透风,又将我打起横抱,语气不善:“娇生惯养,自讨苦吃。”
可他即便这么说,我依旧喝到了冒着热气的牛乳和刚出锅的糕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