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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长公主被渣后黑化了 佚名 发表时间: 2024-03-16 18:12:03

就在这一刻,一阵急促的男声划破宁静:“大事不好!郡主遭遇了不测!”我心头一紧,急忙站起:“思卿出了何事?!”紧接着,一名身着仆役服饰的男子急匆匆地闯入视野。我一眼便认出,他是顾廷之的心腹小厮,庆余。他跪倒在我面前,声音带着绝望:“长公主,情况紧急!尚书府的人声称郡主伤害了他们的少公子,李尚书正要向您讨个公道!”我心中一惊,脱口而出:“思卿年仅六岁,怎能……”话未说完,我便意识到了不妥。我突然回想起刚才那些侍女的举动,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“快,马上前往尚书府!”……

抵达尚书府,我一步入大厅,便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。众人见我到来,纷纷低头行礼:“长公主驾到——”紧接着,一个小小的身形扑向我,紧紧抱住我的腿。“娘亲,您终于来了!他们欺负我!”我低头,看到思卿眼眶红肿,泪水在眼中打转,小脸涨得通红,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委屈。我无暇顾及其他,心中涌起一股保护之情,紧紧拥抱她。“卿儿别怕,有娘亲在,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。”我转向一旁怒气冲冲的李尚书,语气坚定地询问:“李尚书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李尚书怒指思卿,失去了往日的礼节。“长公主,这就是您教育出的好女儿!”“郡主看中了我孙子颈上的长命锁,竟然企图强行夺走!”“若长公主不信,我孙子颈上的勒痕便是铁证!”一位年轻妇人怀抱着孩子走到我面前,虽然对我行了一礼,但目光中却带着明显的不满。我目光下移,看到那婴孩脸上的泪痕和颈上的鲜红勒痕,心中不禁一紧。“这究竟是何人所为,竟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下此毒手?!”妇人冷冷地瞪了思卿一眼,语气中带着讥讽:“自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思卿郡主。”我眉头紧锁,正欲开口,却被顾廷之的声音打断。

“夫人,我们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罪,目前我们只能看到小少爷身上的勒痕,并不能断定是我女儿所为。”我点头表示赞同:“确实,如果尚书府能提供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思卿所做,我定会为小公子主持公道。但若有人企图诬陷我女儿,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。”妇人面无惧色,坚定地回应:“有长公主这句话,我就安心了。今日在场的众人都是见证,我不信公主会食言。”她指向思卿,声音冷冽:“公主只需检查郡主身上,看看我儿的长命锁是否在她身上即可!”她的话音刚落,我感觉到怀中的思卿身体微微颤抖。她在我耳边低语:“娘,我是郡主,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羞辱!若此事传出去,我还有何面目见人!”见她试图逃避,我心中暗生疑虑。我柔声安慰:“思卿,若你清白,搜身只会让真相大白,听话。”思卿却因我的话而更加紧紧地抱住我。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。“难道长命锁真的在郡主身上?否则她为何如此抗拒搜身?”“这分明是心虚的表现!”“没想到长公主竟会教出这样的女儿,将来哪家还愿意娶这样的女子为妻?”我面色愈发凝重,手中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加重。“思卿,你难道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?”思卿尖叫着反抗:“我不!”随着周围的议论声愈发高涨,我心中一横,强行将思卿从怀中拉出。“娘,你怎能这样对我!”我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。平日里思卿虽任性,却从未敢在我面前如此无礼。想到那婴儿颈上的勒痕,我的心愈发冷硬。我伸出手:“思卿,若你知错,就将长命锁交出来,你仍是娘的好女儿。”思卿面色涨红,依旧倔强。“我身上没有那东西!”面对她的顽固不化,我失望地叹息,向拂春递了个眼色。“搜身。”顾廷之焦急地劝阻:“公主,万万不可!”拂春不顾顾廷之的阻拦,伸手欲拉思卿。思卿奋力挣扎,绝望地呼救:“爹爹,救我!”我冷冷地瞥了顾廷之一眼。他脚步一顿,欲言又止。拂春强行拉着思卿欲往内室搜身,而思卿死命抗拒。

在两人的拉扯之中,忽听“叮当”一声,一件物品从思卿的衣摆滑落。那妇人眼疾手快,捡起那物,激动地高声宣布:“这正是我儿的长命锁,公主请过目!”我目光凝重地望向那银色的长命锁,心中一阵窒息。拂春见状,默默退至我身后。我目光如炬,直视着思卿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你,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思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揭露,仍旧试图辩解。“我只是出于好奇,想拿来看看,并无伤害那孩子之意。”我不禁冷笑。“好奇?你满月之时,宫中赠礼无数,如今皆存于库房之中,你却对一枚长命锁起了好奇心?你以为我是易于欺骗之人吗?!”这是我首次在思卿面前自称“本宫”。思卿从未见过我如此愤怒,竟还误以为我只是在吓唬她。“我只是看看长命锁,他们又能奈我何?娘,你身为长公主,我乃郡主,为何要受这些人的嘲笑!”她这番话一出,李尚书连声称赞。“原来长公主竟是这般看待我们,既然如此,明日我必将此事及郡主之言上报皇上!”在场的官员们也纷纷附和:“此事确需上达天听!”我被思卿的话震惊了。随后,我紧握她的肩膀,声音严厉:“本宫从未教你以身份压人,这些话究竟是谁教你的?!”思卿被我这般怒吼,终于泣不成声。然而,众官员的不满已经形成,我必须表明立场。我沉声宣布:“今日之事,乃是本宫教女无方,致使小公子遭受不幸。本宫先前已有言在先,定不会偏袒。”我转向李尚书:“李尚书,能否借贵府的戒尺一用?”李尚书的脸色稍显缓和,随即吩咐下人:“去取书房的戒尺来。”思卿听到这话,顿时慌乱无措。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我:“娘,你真的要打我?!”我面露失望之色:“你在外辱没我公主府的名声,忘记了夫子和本宫对你的教诲。如今你犯了错,我必须对你施以惩戒!”话音刚落,下人已将戒尺呈上。我接过戒尺,冷声命令:“伸出手来。”思卿将手紧紧藏在背后:“我不要!”见她仍旧不知悔改,我心中既失望又愤怒:“拂春!”拂春上前,轻松地将思卿的手拉出,准备接受应有的惩罚。

在那双柔弱的小手前,我压抑着心中的痛楚,手中的戒尺重重落下。“啊!”思卿的尖叫声刺痛了我的心。她的手心已经红肿,我却不得不再次挥下戒尺。她的惨叫声在尚书府的前院回荡。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打了多少次,直到李尚书终于开口:“长公主,已经足够了。”我停下手,向李尚书恭敬行礼:“今日之事,小女确有过失,稍后公主府会送上赔礼。”李尚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宽容:“长公主,不必多礼。小郡主或许只是一时冲动,还望长公主日后在教导女儿上多费心。”我心中充满了羞愧,他的话仿佛在指责我平日里教导不严。但我仅仅是点了点头:“尚书的教诲,本宫铭记在心。”

我转身望去,思卿已被顾廷之抱在怀中,她原本红润的小脸此刻布满泪痕,双眼紧闭,显然已经哭至昏迷。顾廷之的目光中透露出不满,似乎在责怪我下手过重。我深吸一口气,下令:“回府。”

……回到公主府,思卿已在侍女的照料下安睡。我与顾廷之坐在主厅,我沉默地品着茶。顾廷之终于忍不住,开始责怪我:“你怎能如此狠心对待卿儿?你没看到她的手已经青紫一片了吗?”我保持沉默。顾廷之不放过我,继续追问:“而且卿儿是你的女儿,她天性要强,你若要惩罚她,何必在众人面前?你让她以后如何在那些官宦小姐中立足?”我猛地放下茶杯:“首先,你未经我同意带卿儿参加宴会;其次,你是她的父亲,为何没有好好照看她?你饱读诗书,难道不明白这件事的是非曲直?”我的声音越发冷硬:“若我不严厉惩处她,明日朝中的文官们将会纷纷上书弹劾我们公主府!”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。

顾廷之,素日里通情达理,今日却在这桩事上显得颇为糊涂。他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哽住了。稍作沉默,他站起身,挥袖而去,留下一句话:“你若继续这般对待卿儿,只会让母女之情日渐疏远。你好好反思吧!”我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,眉宇间满是愁绪。这时,拂春匆匆来报:“公主,郡主已经苏醒,却拒绝进食,将侍女们驱逐出门后便闭门不出。”我轻叹一声,转向拂春:“拂春,我是否真的做错了?”拂春与我一同长大,常给我以忠告。此刻,她正为我斟满茶水,声音柔和:“郡主那日失言,几乎给整个公主府带来祸端,公主的处置并无不妥。”我心中的重担略感轻松,但随即又沉了下来。“我曾以为卿儿只是性情稍显任性,未曾想到她会对一个无辜的婴儿下此毒手。”我心中最深的疑惑浮出水面:“你说,究竟是何人教她这般狠辣的手段和心计?”拂春摇了摇头:“郡主对侍女们的辱骂,我便觉得不寻常。她在公主您面前总是天真烂漫,怎会在背后如此残忍,甚至对李尚书的孙子下手……公主,此事必有隐情。”我揉着太阳穴,头疼不已:“如今,我该如何揪出那幕后之人?”拂春提出了建议:“公主不妨带着药膏去探望郡主,母女间何事不可言说,何结不可解。”我沉思片刻,终于点头同意:“今夜,我便前往。”……夜幕降临,我带着珍贵的金疮药前往思卿的居所。听雨阁中,我刚踏入,便见顾廷之的亲信庆余守在门外,神色慌张,举止异常。我皱眉质问:“何故如此慌张?难道我如洪水猛兽般可怕?”庆余目光闪烁,不敢直视我,支吾半天,终于吐露实情。我贴近房门,只听见屋内思卿的叫嚷。顾廷之的声音温柔而耐心:“爹爹正在帮你处理伤口,别乱动。”紧接着,思卿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:“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我的母亲,她凭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我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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