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厉鬼脸上浮现巴掌印开始，他就蒙了。

不过棍棒底下出孝子，被我狂揍一顿后，厉鬼终于委委屈屈捂脸开口：

「我，很能打。」

「可以保护妈妈。」

他的话音刚落，我眼前就浮现了一个闪着金光的称号：【母慈子孝】

系统看得目瞪口呆：这也行？

「马甲成功需要得到厉鬼的认可。」

「母亲大儿子，天经地义。」

「鬼见了你都要叫一声活阎王。」

我给姓名鬼取名苏小一，理直气壮地指使着他收拾屋子。

「你看看，这里落了这么多灰，你在家又没工作，做家务都不会吗？」

「眼中没活，懒惰成性，除了我这个亲妈，还有谁想要你。」

苏小一勤快地打扫了房间，又洗漱干净，穿上了我兑换的卫衣。

洗漱干净的苏小一清秀消瘦，看起来像一个高中生，可惜脸上有一道利刃划过的豁口，让他说话时下巴容易掉下来。

「妈妈…干，干净了。」

苏小一现在说话还不熟练，憨憨地帮我把床铺好。

我上床打了个滚。

见我满意，他托着下巴露出一个少年气的笑。

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，我看着他褪去狠戾后变得清澈的眼神，心中微动。

以后有机会帮他把下巴修好吧。

眼看时间就要指向零点，我正准备关上灯。

然后和突然出现的一双无机质大眼睛对上。

灯光突然熄灭，房内传来幽幽的童谣：

「十个印第安小男孩，为了吃饭去奔走，噎死一个没法救，十个只剩九。

九个印第安小男孩，深夜不寐真困乏，倒头一睡睡死啦，九个只剩八。

八个印第安小男孩……」

咯咯的笑声响起，在寂静的深夜回荡，童谣像有了生命一般，阴森可怖。

我感觉呼吸越来越重，眼前泛起了红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