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台长没有放弃。

“快，快想想办法救救莫凡啊！”

“他不能坐牢啊！”

“这件事情还是有转机的！”

总导演也急了，虽然嘴上抱怨莫凡，但是真的看见莫凡被带走之后，他也慌了，拿出电话就打：

“喂，老同学啊……”

“额，你怎么知道我是给莫凡求情……”

“不是，你听我解释，这件事情啊另有原因。能不能先不要拘捕啊！”

“……”

王波也出去打电话了，想尽了办法先把莫凡捞出来再说。

而陈台长拿着手机踱步片刻，还是打了出去：

“喂，领导，那个，我们台的莫凡……”

陈台长的话音未落，电话那头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：

“你们西南卫视是怎么搞的？这种神经病也拿来主持。你打电话来还想给他求情是吧？我告诉你，调查组的马上要进去你们西南卫视调查你了。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，你还给他求情？”

陈台长心里苦涩，赔笑着说：“我一身清白，我不怕调查。换句话说，最多的处罚也就是把我调离西南卫视呗。最多就是降级嘛，我能接受。”

“你接受？你接受个屁！！降级的话，你这辈子都上不去了！”|

陈台长叹息一声：‘我知道，我知道……但是，但是这，唉，我要是不想办法，莫凡这辈子他就完了啊。’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，问道：“你和莫凡到底什么关系？”

“我这辈子也没结婚。他也没父母，我觉得……他像是我亲儿子一样。”

电话那头叹息一声：“老陈，我给你透底。刚刚开会讨论了，上级严厉的批评了你们西南卫视。同时下达决定，一定要从严从重的处罚莫凡，能判十年判十年，能判五年判五年。吸取教训，杀鸡儆猴，整顿所有的媒体界。你明白吗？”

陈台长闻言，眼里闪过一抹担忧，他懂了。

为什么警察来的这么快。

这，是要把莫凡当典型了！

要把他当做典型来处理了！

杀鸡儆猴啊！

这一次直播事故，彻底……葬送了莫凡的一生。

陈台长喃喃着：“那，那……那有没有什么办法。我是说，有没有什么可能，能保住他啊？”

“呵呵，保住？我这么给你说，我问了一下律师。莫凡在从重从严的处罚下，恐怕要判至少十五年的有期徒刑！他这辈子完了，还保住？保个屁。就算你想尽办法，也最多只能从十五年，判成十年……”

陈台长闻言，眼眶有些莫名的湿润了。

“这么……这么严重吗？”

“怎么会这么严重呢？”

“不对啊，这只是直播事故啊。他就是脑子抽了一下，乱说了几句话而已。怎么就这么严重啊？”

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有些低沉：“乱说？那可不是乱说啊，他是公众人物，又是面向全国直播的状态下，那么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必须要负责任的。在直播中说，和在私下里跟朋友说，是两回事儿。而且，他说的话，是造谣，是在散播恐慌言论。”

“有没有，还有没有机会啊……莫凡，他有口无心，他，他，他还有没有机会啊？”

“呵呵机会？有啊，那除非是真的如他说的那样。今晚真的会有宇宙闪烁。明天真的有巨剑降临。那到时候他就成为了救世主，成了吹哨人了，而不是一个罪人。哈哈哈哈，你觉得可能吗？”

‘嘟嘟嘟嘟——’

电话里传来一阵的忙音。

除非宇宙真的闪烁。

除非巨剑真的降临？

陈台长叹息一声。

莫凡，完了！

要坐十几年的牢啊！

完了啊。

这一刻，陈台长不由得想到了莫凡临走前，笃定无比的语气。

深思了许久，陈台长看向了办公室里的王波，以及总导演刘强。三人面面相觑，都是一副无奈的表情。

沉默了一阵，陈台长开口问道：

“能联系到天文观测站的朋友吗？”

“在哪里，能看见他说的那个宇宙闪烁？”

王波两人一愣。不可置信的盯着陈台长。

许久无语。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