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每次和齐之确出去，他介绍人的时候，总说杨意桉是妹妹。

杨意桉那时只以为齐之确是觉得自己年纪还小，从来没想过他是这种想法。

听着包间内的起哄声，她还是走了进去。

跟以前一样坐在齐之确的旁边，抬眼就能看见他线条利落的侧脸。

但莫名的，今天总有一种陌生感。

这时，齐之确转头看来：“怎么了？”

杨意桉摇了摇头：“没什么……”

齐之确眉头微微皱起：“没什么就跟大家一起说说话。”

“今天是你生日，作为主角，不能这么撂着大家，知道吗？”

可一开始，杨意桉只想和齐之确两个人过这场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成人礼。

她喉间发梗，最终还是没把真实想法说出来，沉默的点了点头。

这时，杨意桉面前突然递过来一个酒杯。

齐之确的好友笑着开口：“作为今天的寿星，是不是要敬我们一杯呀，意桉不会不给大家面子吧？”

杨意桉没动，她自小患有哮喘，身体不好，平日里饮食都要一再注意，根本不能喝酒。

她看向齐之确，对视间，他竟说：“成年了喝一杯没什么，这酒度数不高。”

杨意桉愣了好一会儿，才接过酒杯喝了下去。

酒液掠过喉咙，像火一样在身体里烧掠蔓延。

隐约间，杨意桉感觉自己胃疼了起来，她疯狂地呼吸，想少一些痛感。

可没用。

她求救的喊着齐之确：“之确哥……”

可齐之确侧着身跟人说话，像是完全没听到。

疼痛越发欲裂，杨意桉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，蜷缩成一团。

却无人注意，无人问津。

一直到聚会结束。

车上，杨意桉刚找了一个舒服点地姿势靠在座椅上。

就听齐之确前所未有的凉淡话语：“一杯酒而已，你不想喝就不喝，没人逼你。”

“你已经十八了，别动不动就耍小孩儿脾气。”

听到这话，杨意桉心里生出一股委屈。

她红着眼把头直接转向另一边，不再看齐之确。

车停在杨家后，杨意桉第一次没跟齐之确说再见，就进了家门。

回到卧室。

她吃过止痛药躺在床上，但没效果，该疼的还是疼。

泪水和冷汗混在一起，把枕头都打湿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杨意桉睡了过去。

梦里，她好像回到了和齐之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

那时，小齐之确牵着她的手：“你真好看，等长大后可不可以当我媳妇，我保护你一辈子！”

杨意桉刚要答应，突然画面一转回到今天的成人礼。

……

杨意桉猛地从梦中惊醒，窗外已经大亮。

她坐起身，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，难受得喘不过气。

这时门被敲响，齐之确的声音传了进来：“意桉，醒了吗？”

杨意桉诧异他这么早过来，整理了一下情绪下床打开门。

四目相对，齐之确无视了她微肿的眼，将手里的礼盒递过来：“这是给你的成人礼，昨晚忘记给你了。”

杨意桉没有接，反而看向角落里的钢琴：“我不想要这个礼物，你能弹首曲子琴给我听吗？”

她最喜欢齐之确弹钢琴的样子，阳光洒在他身上，万物都温柔了起来。

齐之确却有些犹豫。

突然，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：“齐之确！好了吗？大家都在等着你，快点！”

杨意桉转头，就看到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跑进来，亲密的搂住了齐之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