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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一张人脸

拘魂码 孤独的左撇子 发表时间: 2021-09-15 13:01:05

我原本以为,我就会这样的在这里混一辈子,突然有天我的后背上出现了些东西。起初我以为是蚊子咬的,可是那东西让我的后背越发的疼。

我正光着膀子趴在床上挠痒痒,黑哥从外面拿着根冰棍走了进来。

“我擦,你那是什么东西啊!”黑哥吓得把冰棍扔到了地上,拿手指捅了捅我背后的东西。

“嗷……到底啥东西啊这么疼。”我看着黑哥,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半晌黑哥才回过神来,结结巴巴的说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身后有一张人脸!”

这种状态肯定是不能再工作了。我的后背越来越痒,那张人脸也越来越像。在黑哥的陪同下,我来到了社区医院。

社区医院的医生看后只摇头,说这种畸形的肿瘤从来没看过。我只好失魂落魄的离开了。

我在出租屋里研究着自己该怎么办。自己刚刚二十一岁,还是大好年华,还没享受够人间苦乐,就这样英年早逝啦?医生只是建议说去H市的大医院,说在这里的医院是治不好我了。可是问题是那么现实,我没有钱。刚想给家里打电话,我母亲的电话就打来了。

“小宝啊,你回来吧,家里出了点事。”母亲的声音有点哽咽。母亲是个坚强的人,秋能扛起麻袋,冬能凿冰捕鱼。听起来她打击不小,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扛不住的事。

“妈你别哭,家里发生啥事了?”我尽量扯着嗓子说,我不想让母亲听出我的虚弱。

“你回来吧,回来就知道了。”电话那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,母亲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
我赶紧给黑哥打了个电话,可是黑哥又不接。我只好拄着拐棍去黑哥的厂子门口,想要进去却被保安拦下了。

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老板娘,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熟人了。我刚到饭点门口,就被老板栏下了。

“好小子,你可让我发现你了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老板抄起棍子就要打我。

“等等,我怎么了?”我揣着明白当糊涂,有些事可不能承认,会出人命的。

“凤儿跟我说了,你小子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对她图谋不轨!”老板说着抄起棍子向我打来。

我的老板娘名字叫凤儿,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恶人先告状了。我拼命的跑,可是腿脚不好,没跑两步就被老板追上了。

棍子在身上一下一下打,我的心也跟着一阵一阵抽疼。我孟溪这十八年算是白活了,估计今天就要这样废掉了。

“喂,你这样打人会被打死,信不信我报警?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我的头上方响起,在我听来简直就是天籁之音。

“哼,你小子最好走的远远的,你再纠缠我家凤儿,我跟你拼命!”老板把棍子狠狠地摔在地上,口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威胁。

我说不出话,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,眼前也一片黑暗。我想感激这个人,可是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。我只看到他张嘴跟我说什么话,然后我就晕了过去。

神奇的事发生了,我睁开眼睛竟然到了自家的炕头上。没错,我回到东北老家了。母亲眼睛红肿的看着我,父亲则像个蜘蛛一样趴在炕上看我。之所以用蜘蛛这个词,是因为父亲的样子太过诡异,手脚内扣45度,撅着屁股,脸快贴在了我的脸上。

不用母亲说,不是瞎子都能看不出,父亲出事了。母亲看到我醒过来眼睛里闪现了一丝惊喜,只是再看旁边的父亲,惊喜又太难浮现在脸上。

“我爸他怎么了?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我挣扎着起来,尽量躲得离父亲远一些。可是父亲像绑在我身上一样,我挪一点他跟着挪一点。

“诶,”母亲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,“我们原本打算瞒你一辈子的,可是发生了些变故,我们不得不告诉你。”
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难道他们要告诉我我不是亲生的?我的亲生父亲是亿万富翁?当然这时我根本没心情开玩笑,看着父亲这样,我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。

“小宝啊,你知道妈妈为什么让那么小的你跟着小黑出去打工,妈妈也舍不得你啊!”母亲说着眼泪又顺着纵横的皱纹流了下来。

“不是因为没钱啊?”说心里话,这件事我三年已经完全释怀了。

“诶,你爸爸造的孽,你说他干点啥不好,非要招惹那些东西?”母亲话语中带着心痛和责备,“小宝啊,你不知道八年前你已经死了,被那个东西弄死了!”

什么?我死了?我过得好好的啊。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,我眼睛一定瞪的溜圆。

母亲被我的表情吓到了,停顿了下接着说道,“你爸爸造的孽,所以他自己还了。你知道为什么你病好那天你爸爸突然消失,因为前一天晚上他用灵魂祭祀了那东西,那东西才把你放了回来。”母亲说的叹气,我听的唏嘘。

“我爸爸变成这个样子是从那天开始的?”我看着一脸诡异笑容的父亲,他到底经历了什么。

“我不知道,他回来时就这个样子了。那天晚上他祭祀完就背着他那破军布袋走了,半个月前才回来。村里老王先发现的,那时他在村口趴着,就是这副模样。”母亲怕我害怕,把趴在床上的父亲向墙边推了推。

我看着母亲,这几年在外面打工的艰辛让我能完全理解母亲。这满头的白发有多少是为我们哥俩,有多少是为我的父亲。男儿有泪不轻弹,我的鼻子酸酸的。

“我爸爸回来说什么了吗?”我问母亲,我觉得事情跟我有些很大的关系,我必须查清楚。

再说父亲成这个样子,母亲的日子会更苦了。

“他刚回来时嘴里一直念叨着‘我要你死,我要你死’”母亲学的腔调阴森刻薄,好像父亲说这话时我就在眼前一样。

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,我是怎么从G市回来的?

母亲也说不清那两个人是谁,反正就是一男一女,那两个人把我送回来就走了。至于姓名也没有留下。

我大概能猜测那男的就是我最后看到的那个男人,如果有机会,我一定要当面谢谢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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