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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海滩争执

满级大佬:骆少高攀不起 羌泠 发表时间: 2021-08-30 16:03:05

啪!一个巴掌扇过来,严可倾倒吸了口凉气,捂着泛着疼痛的脸颊,海风浓重的腥咸夹杂着女人嘴角的血腥味,睫毛一颤一颤的,眼里不像那些柔弱的女人一样充斥着晶莹的泪,她眼里遍布的红血丝看起来十分可怖。

眸子深邃如幽潭,谁也无法从里面洞察出些什么。巴掌大的小脸下,是尖尖的下巴,下颚右边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。

灼烧一样火红的唇点缀得整张脸过分美丽。女人洁白地毫无一丝瑕疵的衬衫下,是一条黑色的长裙,高贵又朴素。

眼前这个站得笔挺的男人,身上裹着名贵的黑西装,矜贵优雅,阴沉着脸,冷得像腊月里的雪天,身后,还跟了几名保镖。

瞥了一眼倒在男人怀里神志不清的女人,浑身已经湿透了,看起来柔弱可怜。

严可倾很想笑,笑骆景御的无知,笑骆景御的鲁莽,笑骆景御分不清是非对错的愚蠢,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他,深深的嘲讽。

“骆景御,这一巴掌,我记住了,你放心,我会还的。至于这个女人,不管怎么样,我严可倾说没做,就是没做,她自己掉进海里的,信不信由你。况且,她不过是想害我。自己失手罢了。”

严可倾此时看向南喻惜的眼神很是冷漠,却又带看脑残一样的怜悯,讽刺。

骆景御把怀中的女人抱的更紧了,细细打量着严可倾,她眸子里的倔强坚不可摧。“我信啊,没说不信啊,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真的,毕竟我亲眼所见。不过,严可倾,你就这么喜欢我?就这么想获取我的信任?我记得,你可是从来懒得解释任何事的。”

骆景御说出这话,丝毫不显愧疚,他说的极其高傲,怎么,还自豪上了?真恶心。现在的他,真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,变得让严可倾都不屑去看他一眼。哪怕曾经严可倾喜欢过骆景御,现在的他对严可倾而言,什么都不是。

大学时她的确觉得骆景御哪儿都好,待人温和谦虚有礼貌,干净地透明。不过,他和自己不是一个专业,偶然一次在学校的图书馆相遇,他帮严可倾找到了她想看的书,骆景御笑起来是那么明媚,她心动过,他也知道。

后来骆景御对着所有人宣布了自己喜欢的人是南喻惜,严可倾果断放下,一刻都不去想骆景御,她真的做到了,放弃地干净利落。

唯有南喻惜到现在还怀恨在心,这不,今天又搞陷害的把戏。

严可倾懒得去看这两个脏了眼的人,看着海上时起时落的惊涛骇浪,平淡的问出:“所以呢?”没有期待,也没有任何语气,毕竟严可倾知道,他骆景御是个什么货色。

“无论如何,只要是喻惜掉下去了,那就是你的错。哪怕是喻惜真的想要害你,你这不也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吗?何况你这条贱命,比得上喻惜一根手指头吗?”

这么胡搅蛮缠,不分是非到如此地步的人,也就骆景御一个了。

他这么说,严可倾并不恼,跟智障计较,只会拉低她的智商。

“既然骆少都这样说了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你已经打了我一巴掌,现在,我可以走了吗?”

这句话像是问出来的,实际上只是一个通知,她想走,在场的谁也拦不住。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。

骆景御大喊,“站住!我要你,给喻惜道歉!”

严可倾停住了脚步,并没有回头,“我没错,为什么要道歉?”

“难道你想坐牢吗?”

严可倾嘴角扯出一抹弧度,再次笑这个男人的愚蠢。“骆少真会说笑,哪怕你们骆家能只手遮天,我们严家也不差,单凭骆少你,想把我送进监狱,还不够格。我严可倾也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,从来就不会道歉,我奉劝骆少你,好自为之。”

严可倾并不知道背后的骆景御是一副什么表情,但听他恨不得咬牙切齿的语气,想来已经被严可倾的一番话气炸了。

“可笑。你严可倾若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,还会有爹娘生,没爹娘养?”

好,很好,骆景御这句话攻克了严可倾的底线,彻底把严可倾激怒了,她那如璀璨明珠的眸子暗淡下来,浑身发着抖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,嘴唇也在颤抖着,她转过身来,嘶吼着开口,“闭嘴!”

说要不给骆景御反应的时间,从包里掏出一把枪,朝骆景御的腿开枪,子弹只是从骆景御腿上的皮肉擦过去,严可倾还是心软了。鲜红的血迹渗出来,连西裤都被打烂了。

骆景御狰狞着痛苦地叫了一声,摔倒在地,连同着南喻惜。骆景御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,捂着腿痛苦地呻吟。

后面几个保镖想过来将严可倾擒住,此刻严可倾的眸子是猩红的,里面汹涌着波涛,拿着枪的手不断颤抖,伤口指着保镖,“我看谁敢过来!”

说着,严可倾又对着天开了一枪,这么危急的时刻,谁也不赶上前,都怕严可倾一激动,做出什么疯狂的事。

稍微缓了一会儿,严可倾的情绪稳定下来了,把枪重新放回包里,看着骆景御说:“你打了我一巴掌,我伤你一条腿不过分吧。”

当严可倾拿起枪的时候,总会无故出现一阵耳鸣,总能在脑海里浮现那场大火,还有二哥中了枪倒在血泊里的样子。每当想起这些,好痛苦,好难过。

或许,严可倾以后都不会再拿起枪了吧。

那痛苦的感觉退去,严可倾才走,只留下一个落魄的背影,什么都不剩。太阳的光线暗下来了,起风了,要变天了呢。严可倾在心里说着。

脚步踩在湿湿的沙子里,一步比一步沉重,此刻狼狈的模样,与掉进水里的南喻惜有什么区别。

走出那片海,走出那片沙滩,阴云退去,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透过严可倾的指尖洒落下来,多么温暖。

茉莉的芬芳到处弥漫,严可倾接到了那个盼了好久的电话。“可倾,我回来了。还有当年的案子,我查到了,那个人,就在绮城。”

严可倾浅笑着,手上拿着那个从小戴到大的金锁,摩挲着那被枪打到凹陷进去的瑕疵。

当年的真相,就要浮出水面了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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